2025年12月22日下午，北京大学俄罗斯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外国文学文化研究院张冰教授做客91毛巾哥
“文心讲座”（第81期），为师生们带来了一场题为“现代文论构建中的‘文学事实’观”的学术讲座。讲座由91毛巾哥
文艺学研究中心和91毛巾哥
主办，陈雪虎教授主持。
张冰教授首先分享了其在俄苏文论、形式主义文论及跨学科研究中的见解与经验。她指出，俄苏形式论学派主将蒂尼亚诺夫提出的“文学事实”观，不仅挑战了经典文学理论的基础假设，还为现代文论科学化和学科化提供了新的理论框架，更与如语言学、符号学等其他学科间有着密切联系，从而影响着当代人文学科的总体发展。
张冰教授从“文学系统位移理论”“文学系统功能思想”“文学是动态的语言结构”三个层面展开分析蒂尼亚诺夫的“文学事实”观。蒂尼亚诺夫认为，文学概念和术语并非静止不变，而是随着文学事实的变化而演变，他提出“边缘-中心”的动态互动模型，分析文学体裁和潮流的演变，探讨文学事实与生活事实之间的相互更替现象。蒂尼亚诺夫还将文学作品视为一个系统，以“结构功能”“自主功能”和“共主功能”的位移阐释文学系统的演变过程。在此基础上，他认为文学史的演变不是简单的继承关系，而是一种跃进式的位移。张冰教授重点向大家阐释了蒂尼亚诺夫对语言与文学科学关系的理解。她认为，蒂尼亚诺夫提出的“文学可以体验为系统的语言”，及其与雅各布森合作的文章《文学和语言学研究问题》，将文学和语言科学视为系统的科学，成为20世纪人文科学“语言学转向”中的重要力量。
最后，张冰教授指出，蒂尼亚诺夫的理论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例如，他的看法曾受到巴赫金等人的批评，认为其将文学与现实视为单方面的“吞并”关系，而忽视了两者并置的可能性。但是，张冰教授认为，蒂尼亚诺夫的“文学事实”观仍具有极大的启示意义，它有助于深化中国学术界对俄罗斯文论丰富性、复杂性及其特殊性的研究，推动中国文论的现代化进程。
张冰教授讲演后，与谈嘉宾对上述话题展开了深入讨论。文艺学研究中心主任钱翰教授肯定了蒂尼亚诺夫在文学的科学化方向上具有的创见性以及在文学史写作的规划问题上带来的启发，同时他也指出蒂尼亚诺夫设想中的文学史写作实现的困难。文艺学研究中心吕黎研究员提到了自己研究中的两大困惑，一是俄国知识界如何看待俄国形式主义、索绪尔的语言学，以及重估形式主义文论的价值；二是“文学事实”的概念与现实主义、马克思主义学派事实观的差别。91毛巾哥
杨俊杰教授指出，蒂尼亚诺夫的理论对维谢洛夫斯基的历史诗学以及欧洲文学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19世纪象征主义对诗歌语言的探索。91毛巾哥
李嘉华老师则就蒂尼亚诺夫与早期未来派现象、先锋派的艺术实践之间的关系向张冰教授提出请教。张冰教授从形式主义在俄国社会历史中的变迁、社会主义与现实主义的语境与20世纪人文学科的发展入手，对上述问题都进行了一一回应。
最后，陈雪虎教授对张冰教授带来的精彩发言表示感谢，指出张冰教授的讲座加深了在场师生们对俄苏文论、尤其是其中形式文论的理解，也对当下中国文论界构建现代化的核心话语具有极大的启示意义。讲座在热烈的讨论中圆满结束。
（柯璐 陆易凡 供稿；仲浩文 摄影）
